相对宇宙第二季

第二集的舞台转移到了B世界，不出所料，谍战与悬疑的成分增加了许多，光光“艾米莉A究竟是何立场？”这个问题就足够引人遐想了。

不过，本集最令我感慨的还是霍华德A的心态和状态：一直以来，她都相信着妻子，可到了现在，他还能否守住那份本以为绝不会动摇的真心呢？

临危受命

A世界单方面关闭通道大门后，滞留在B世界这边的“穿越者”们同样不好过，虽然没被直接关进监狱，但大使赛先生道出了他们形同软禁的现实。

赛先生很不满B世界的诸多做法，但面对B世界用外交辞令“打太极”，他也只有无可奈何。

艾B仍在偷偷用药，可她的判断力并未受到影响——她同样不满管理层的保守策略，明明只要求助A世界主动示好就行了，这样说不定门还开着，甚至还可能共享情报……现在倒好，搞得所有人都很被动。

此后不久，A世界向B世界管理层递交了“解决方案”，这显然是个打破僵局的机会。

“方案”里有哪些内容我们不得而知，但肯定有“抓捕米拉”这项内容。

借着艾B上四楼的机会，观众们也首次目睹了“管理层”的真容：空空荡荡，甚至都没有装修，迎接艾B的依然是摄像头和代理发言人。

“出于安全考虑，管理层是不会来第四层的，事实上他们已经很久没来了。”

结合首集结尾的镜头，不难想象，双方管理层人员都躲在“手提箱”背后遥控指挥，理论上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

“管理层”已经决定让艾B挂帅了，却还是想找个由头先“压一压”她：你和霍华德A来往密切哦，根据《哥尼斯堡法案》，与穿越者有不正当联系会受到处罚啊，但我们可以为你有条件地破例一次~

“法外开恩”或“有法必依”还不是管理层一句话的事……艾B并不吃这一套，但接任战略部主管职位还是让她诧异了。

米拉曾于1996年制造过恐袭，但双方高层为了“和平外交”隐瞒了下来，她早该死了——可现在米拉还活蹦乱跳，就说明当初B世界“管理层”有人放了她一马。

之前A世界管理层并未认定米拉就是罪魁祸首，可见这一要求更多是对B世界的试探，而B世界又何尝不知……所以，为了不让A世界拿到把柄，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留活口。

管理层点名让艾B负责抓捕米拉，显然是信任她的……咬住了这一点，艾B立刻开始讨价还价，并得到了“事成之后释放霍华德A”的口头承诺。

照理说，这个任务应该不难，因为艾B一上手就有了施密特夫妇的线索，难的是让他们合作。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对外艾米莉依然只是战略部副主管，再加上她不确定哪些人可以信任……所以堂堂主管大人居然面临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

先前艾B最依赖的伙伴是情人伊安，可在对方正式提出分手后，他们俩已形同路人。

其实伊安现在也不好过，本来想和互有好感的诺米发展一下，但工作任务说来就来，哪儿有时间谈情说爱……

乔治·施密特暗中表态愿意合作后，艾B终于忍不住来找了伊安——她本想用“旧情”来缓和气氛，可眼见自己伤害伊安太深，这样做恐怕会适得其反，还不如直接谈正事——和我一起直捣黄龙吧。

至少，伊安是艾B信得过的人，而且他同样想捣毁“靛青”。

不过，在随后的行动中，他们还是没抓到米拉，只得到了奥尔德斯的尸体和一屋子来不及销毁的线索。

茫然无措

霍A和妻子相隔在两个世界，只能靠着过去的记忆苦苦支撑——B世界的审讯员奥斯曼每天都会提审霍A，问的问题都大同小异，目的就是让他“认识并接受”妻子是个居心叵测的间谍，然后协助B世界调查。

霍A并不清楚事实真相是什么，但在感情上，他愿意无条件信任妻子。

奥斯曼的给出的“证据”一次比一次重。这回他给霍A看了艾A和霍B的联络记录，并告诉他艾A醒了，而霍B留在那头……正所谓关心则乱，霍A再坚定，也免不了心急和猜疑。

到了下一回，奥斯曼更是放了艾A的录音，霍A听得很清楚：正是挚爱的妻子多年来阻止了他的晋升，自己的愤懑和失落在她眼里不过是能轻易处理的“小情绪”。

“我该相信什么？”这种事儿是真是假霍A分得出来，尽管口头上没有投降，但他心里真的开始动摇了。

成为战略部主管后，艾B终于被允许探视霍A，两人也贡献了本集当中最“直指人心”的一场戏。

除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艾B也想来打探艾A的情报……霍A不顾她的反应，直接一股脑说出了奥斯曼的条件，以及妻子阻止自己晋升的事实。

霍A没法不在意，这么多年来的失意和憋屈，都是拜妻子所赐——为什么？就算有难言之隐，对最亲爱的丈夫都说不出口么？

艾B在不知不觉中贴到了墙角，采取了一个防备的姿态……她试图为另一个自己辩解，“也许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虽然两个世界早在数十年前就开始“分叉”，两对霍华德和艾米莉夫妇也有了不同的境遇，可事实上，他们的起点是完全一样的。

霍B也曾是界面部的小喽啰，艾B也曾阻止了丈夫的晋升，“我是为了保护他和孩子。时间久了，我也是在保护我们生活方式……然后，我就不知道该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告知他真相了。”

事情的结果我们已经知晓：两个世界的霍华德都察觉到了端倪，但霍A选择视而不见，和妻子相守30年，霍B则选择刨根问底，最后发现真相，离开了家人。

“坚信妻子为人、坚信自己比霍B更好”是支撑霍A的两大信念，他对着艾B（心里默念着艾A）说出了自己的决心：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家人的。

说了半天，霍A还是不配合……艾B希望霍A能正视一切“真相”，却被霍A反将一军：真相？他（霍B）知道真相后失去了一切！我（们）就应该“难得糊涂”。

那你爱的究竟是你的妻子，还是某个你理想中的幻象？再次见到艾A时，你真的能够继续保持初心么？

霍A只能闭口不答，灰溜溜地赶走了艾B——如今，他早已不如当初那般坚定不移了，B世界的所见所闻令他对妻子、对自己过去30年的选择都产生了怀疑。

在此之前有过一个小插曲：安娜和男友分手了，跑来艾B家里发牢骚，她想听到母亲的建议，也很想念那个“再次失踪”的父亲——尽管霍A这个“便宜爸爸”只替霍B履行了几天父亲职责而已。

倘若霍A能知道这件事，相信他会心安很多：对于心爱的家人来说，没有任何感情是白费的。

虽然本集留给霍A的是一个怅然若失、茫然无措的困惑，但《相对宇宙》在无形中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立场。

心狠手辣

“影子间谍”学校只有米拉和奥尔德斯两人逃到了安全屋——奥尔德斯远不如米拉那般坚定果决/心狠手辣，深深陷在“丢下孩子”的懦夫心态中。

为了尽快让同伴坚强起来，米拉选择用“性刺激”来实施安抚……

可算是知道克莱尔“安慰”奎尔的招数是从哪儿学来的了，看样子做老师的手法更加炉火纯青……想想也不奇怪，对于间谍来说，一切能利用的东西都可以是武器，包括身体。

米拉找上了B世界的一个“管理层”高管朱马，想要他手上的箱子。

在言辞之间，米拉满是愤怒和仇恨，以及对自己这边领导层的不满——这至少说明了，B世界“管理层”的主流仍是“主和派”。

“你休想找到箱子，也休想找到其他人。”朱马这句话进一步证明“管理层”就是由一个个隐藏在手提箱后面的人组成的，他们通过无处不在的摄像头监控着一切。

从朱马的生活环境不难看出，“管理层”个个都藏得很深……但米拉还是成功找到了他，很有可能朱马就是当年暗中释放米拉的高管（“只有我认为你心存善良”）……否则，B世界管理层的漏洞就大了。

另一方面，“靛青”对蒲伯那条线进行了全面清理，连蒲伯的侄子也死了。

对于紧追“靛青”不放的伊安来说，线索到此为止就算断了（所以他确实很难拒绝艾B的合作邀请）。

更耐人寻味的是众人对霍A的态度，能在B世界受到管理层如此“照顾”的穿越者可没几个。

无论管理层还是“靛青”都想说服/策反霍A，很大程度上应该是为了艾A。

无奈，霍A是个油盐不进的一根筋，眼见没法取得突破，奥斯曼便建议把他送去“手段很过时”黑站“艾科”，那边会有新的人和新的招数对付霍A。

奥斯曼也是“靛青”的人，送走霍A是米拉的主意。

米拉杀害了有“暴露风险”的施密特夫妇，并告知了奥斯曼没找到箱子的结果……理论上，箱子才代表一个管理层人员，如果米拉他们得到了箱子，就可以在无形中渐渐影响管理层的决策。

我不太相信“现在只剩我们了”这句话，以“靛青计划”的复杂庞大程度（渗透A世界、夺权B世界），靠现有的一批人很难做到，后期应该会出现更有地位、实力的人物吧。

扑朔迷离

本集最令人在意的，就是结尾时抛出的巨大悬念：（两个）艾米莉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艾B在劝降走投无路的奥尔德斯时，后者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当然是你了”后跳楼自杀，引起了艾B的注意。

不听命令、擅自行动的伊莱有没有通敌嫌疑？米拉他们使用的电脑能够连接大楼内网查找资料，总部还潜伏有多少人？这些都是有待解答的疑点。

艾B在翻看屋内资料时，先于别人看到了“自己”的材料，这时她出现了明显的局促不安，并有意想隐瞒下来……

当然，这无法作为艾B有鬼的证据，毕竟涉及到自己，由此反应也正常……但或许她心中有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小秘密呢。

直到后来，艾B发现“靛青”监视的人其实是艾A，这才告知了伊安——管理层为什么选择我？找到原因了：艾米莉A。

艾A曾经来过B世界，而且时间还不短，“靛青”早就盯上了她……

为什么奥尔德斯好像认识艾米莉很久了，为什么奥斯曼认为艾A握有“靛青计划”的重要情报等等，似乎都有了答案——但这些解答带出了更大的疑问，即“艾A背负着什么”？

艾A在第一季里基本处于“缺失”状态，先前披露的信息也只能说明她曾和霍B有过联络。从表面上看，“靛青”监视艾A可以解释为她碍事了，想除掉她；但这解释不了她为何会秘密穿越到B世界来、为何B世界管理层对她的“兴趣”远超于一个普通的间谍……

艾A真的只是想制止B世界的入侵吗？A世界是否也隐藏着另一个版本的“靛青计划”呢？带着这些问题，接下去《相对宇宙》就更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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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集实在是太棒了！不但极大补完了《相对宇宙》的历史背景和故事设定，仅以单集的立意和表现而言也非常出类拔萃，充分展现了人性之善与人性之恶的一念博弈，并用血淋淋的教训证明了无处不在的“墨菲定律”……所有这一切，往往是从一丝差异开始的。

本文在正常解析的同时，还将结合之前《相对宇宙》的内容，重新整理一下该剧在20世纪的故事线。

——时间线——

1987年-1988年

东柏林的亚尼克准备叛逃民主德国去美国——他是“光源同步加速器”项目的负责人，该项目通过使用各种光源来分离粒子进行实验，实验很不错，但被“小人”破坏，亚尼克的愤恨，给了策反他的西方间谍可乘之机。

此时正值冷战末期，民主德国（乃至整个社会主义阵营）都处于一种“强弩之末”的氛围中，亚尼克把磁场强度、对照角度、粒子轨道等等同步加速器的材料带出来，作为前往“西方世界”的敲门砖，似乎合情合理。

然而意外发生了：加速器程序长时间运行出错后并未自行毁坏，粒子分裂进入叠加态，造成了某种量子纠缠态，世界突然“一分为二”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世界。

从两个亚尼克初见对方的一场戏来看，刚开始A、B世界是完全相同的，不存在任何差异，堪称“镜像”。

原本亚尼克可以避免两个世界的连接……但他是科学家，是实验主义者，拥有天生的好奇心，如此千载难逢且重大无比的发现，注定他无法离开东德。

此时A和B两个世界没有主次先后之分，把彼此当成对方世界的复制品都没问题。

因此，在偷偷开始记录实验的初期，两个亚尼克的研究并没有取得太大成果，他们更多是沉浸在彼此别无二致的新奇和琐碎中。

在此期间，他们还各自进入了对方的世界……发现两者真的完全相同后，亚尼克们准备做点不一样的了。

在通道内相遇时，亚尼克B毁了音乐磁带，让亚尼克A把磁带送给女儿米拉，自己则空着手回去，借着这一点细微的不同，制造“控制组”和“对照组”进行比对实验，亚尼克A欣然同意……

他们没有想到，未来数十年内两个世界的狂风暴雨，正是从这一点煽动了蝴蝶的翅膀。

想要真正实现科学研究上的突破，仅靠亚尼克两人是不够的，于是他们找来了四位同伴，也是各研究领域中的佼佼者参与其中：亚尼克-物理学，马丁-经济学，朱马-免疫学，伊瑟-环境科学，沃克尔-行为科学。

这是真正“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高尚时刻，10位学者出于科学研究的专业精神和推动文明进步的无上理想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保守秘密，约法三章，“充满无限可能的广阔未来”是刺激他们奋发努力的最佳原动力，实验进展突飞猛进，因为任何细微调整，都存在足够的记录研究价值。

他们情同手足，无私奉献，心中的兴奋远远多于恐惧……是啊，科学是伟大的，只要人人都小心谨慎，怎么会有悲剧发生呢？

可实际上，悲剧在一开始就已注定。

亚尼克的儿子莱纳整天和“激进分子”混在一起，终于引来了秘密警察，由于事发时米拉A在听音乐，没有及时发现异样，导致莱纳A当场发癫痫死了，而莱纳B却幸存了下来……

妻子伊莎贝尔把儿子的死怪罪在了亚尼克A身上，因为丈夫没能带着一家人脱离东德——倘若她知道是丈夫的一个“小实验”左右了莱纳的生死，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亚尼克的家庭生活产生了巨大差异，亚尼克A身边失去了欢声笑语，影单影只，亚尼克B则夫妻恩爱，儿女双全。

如果两人都失去了儿子，一切都不会改变；可两人的一念之差造成了天差地别，就必然会带来嫌隙、裂痕和颠覆。

亚尼克A的不忿，亚尼克B当然明白，因为他们是彼此肚里的蛔虫。为了照顾对方“心情”让实验继续，亚尼克B提出了“共享”概念。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两个亚尼克之间已经失衡，用一方拥有的去“平均”另一方失去的，似乎是个公平的提议……可是，“有些东西”真的能被均分、被共享、被替代吗？

1989年

柏林墙倒掉，两德统一，“冷战”进一步式微，不断“向好”的时局刺激了10人组，在马丁等人的提议和努力下，扩大团队、扩大研究实验规模被提上了日程。

为了防止秘密外泄，他们拟定了“通道大楼”的权限等级，最初的10人组将在第四层以“管理层”的身份总揽全局。

也就是在这一天，亚尼克A耐不住寂寞，偷偷溜去了B世界，在亚尼克B的家里，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馨气氛，这种阖家美满的滋味，令他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1990年

柏林迎来了新气象，通道大楼的改造工程全面开始。

与此同时，亚尼克A也越加沉溺于B世界的“温柔乡”，“我每天在自己冰冷的世界中醒来，跳进他温暖的世界怀抱中（难以自拔）。”

这段时间里，亚尼克A确实“被平均”了生活幸福指数，自己所失去的，可以从另一个自己身上补偿回来——直到他发现亚尼克B也走进了他的生活。

“为什么你还要来分享我的生活？就因为我落魄可怜么？这不公平！”

失魂落魄的亚尼克A在连接通道内看到鼠群战争时，突然“开窍”了。

世界撕裂之后，大楼里的老鼠也翻了一倍，但它们的生存空间是有限的……于是胜利者啃咬吞噬了失败者，这一切无可避免。

“一方处在劣势，另一方就有可能扩张来壮大自己……动物本能会战胜一切，一方永远会有消灭另一方的冲动。”

既然这种事极有可能发生，那我们就需要保险措施——此时两个世界已平行发展了三四年时间，大环境发生了变化，双方免疫系统也产生了差异，“免疫学”逐渐分道扬镳。那么，让朱马A开发一种“只会感染B世界人类的病毒”在理论上也是可行的。

——生化武器只是一道永远不会被使用的保险。

——那为什么还要研发？

——如果我们在讨论这个，另一边也一样。

不得不说，亚尼克A身上的“冷战思维”又回来了，而这种“零和思想”一旦产生，就永远无法停止下来。

随后不久，亚尼克A终于忍不住去找亚尼克B摊牌了：我们的家庭，究竟是共享的，还是各有各的？别跟我称兄道弟，这一切都要怪你当初让我给米拉带那卷磁带，那件愚蠢的小事、那个该死的实验，是你的主意。

行啊，畅所欲言是吧？你还隔三差五来睡我老婆呢，我都没介意……我说过了，我们可以“共享”。

这下子，亚尼克A是真的炸了，他觉得亚尼克B站在了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一边侵占自己的生活，一边给自己一些小恩小惠，然后居高临下批判自己，简直无耻至极。

并非亚尼克A小鸡肚肠，他说的每一句都无比正确：因为两个人是一样的，包括他们的想法，区别只在于有了不同的境遇，倘若当初是亚尼克B送了女儿那盘磁带，那么今天他们也会互换身份站在同样的立场之上。

亚尼克A最终彻底屈从于自己的动物性，杀死了亚尼克B，还让米拉B目睹到了行凶现场……

“实验失败了，攻伐迟早会发生，一方必然会毁灭另一方，不可避免。”亚尼克A的悲观和作为，让两个世界原本亲密无间的信任顷刻间荡然无存。

可这不代表剩余8人就认同他的理念，或者说就这样轻易放弃眼下进展顺利的大型实验——为了弥补双方之间的裂痕，剩余的8人管理层达成协议，将亚尼克A引渡到B世界收监。

只有亚尼克一人叫嚷着“我们该关闭通道！不然就晚了！”时代的车轮启动后，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而停下，哪怕他是推动巨轮的第一人。

在伊莎贝尔A和米拉A眼中，亚尼克A是一个逃匿的懦夫；在米拉B眼中，亚尼克A则是播洒下仇恨种子的罪魁祸首。

1991年-1993年

A、B两个世界恢复了表明上的和平，实验得以继续进行，但猜忌和防备已经出现，双方在有些问题上都避开了对方，他们再也无法回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曾经了。

出于恐惧和防范，朱马终究把亚尼克口中的“生物武器”制作了出来，理由是“他们也会”。

在此期间，两边出现了“秘密潜入”的情况，双方出于“安全合作”的考虑，于93年签订了《1993年协议》，规定两个世界之间越界进行任何秘密行动都属违法。

1993年-1997年

号称“永不使用”的致命病毒还是被释放进了B世界，流感病毒首先在德国蔓延，并在1996年集中爆发，造成上百万人死亡，而后开始扩散到全欧洲。同年，米拉袭击了A世界大使馆，接着被秘密“处理”。

至此，两个世界之间的信任彻底崩塌。

为了自身安全，管理层8人撤离了通道大楼四层，躲到了不为人知的地点进行幕后指挥，彼此间仅用手提箱交流……就连当初感情很好的朱马两人，也没法做到好聚好散。

范彻B夫妇在1997年双双死于非命，成为孤儿的克莱尔B被送到了“学校”受训，成为了“靛青计划”的一份子。

终结实验/战争

时间回到当下，再来看米拉和亚尼克的种种言行，会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上集剧评里我没敢把话“说死”，结果还真没错，严格意义上来说，米拉B和亚尼克A确实不是一个时空里的父女。

但他们两人也确实有着父女间的“羁绊”——得知真相后，米拉一切行动的指导思想，都是受亚尼克A结论的启发，他的感受和忏悔，便是“靛青计划”的基本纲领。

“我和你见证了这场战争的开始，现在我们要结束它，并永远终结这场实验。”

几乎可以肯定，除去已死的朱马B，剩余7人的管理层当中肯定有人暗中支持米拉（B世界的3人嫌疑最大，个人倾向于环境学家伊瑟与行为学家沃克尔，但也不能排除她和A世界4人有瓜葛的可能性），他/她（们）在事后逐渐认同了亚尼克的结论，否则米拉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管二代”，根本没有资源成长为如今这样有影响力的“恐怖分子”。

但这（几）个人绝不会是管理层的主流，因为“管理层”始终对亚尼克的呼声置若罔闻。

亚尼克尽力尽力在艾科做了那么多年研究，就是想证明自己理论的正确性，让双方尽早关闭通道，但这毫无用处……

米拉B才是唯一一个多年来铭记“杀父仇人”教诲的学生和继承者，他们俩不是父女，胜似父女。

“这是你留下的烂摊子，我要修复两个残缺的世界，来和我一起终结它吧。”

米拉抢夺朱马B的箱子、营救亚尼克A出狱，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与管理层会面，让他们难以拒绝。这显然不是她（们）当初的计划，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已经等不了那么久，准备兵行险着了。

米拉目前只是向B世界的管理层提要求，她以两人自首为条件，企图促成剩余7人管理层的会面，这种“无理要求”本该无望成功，可若是管理层中真有她的靠山，那么这次“新世纪再会面”就可能成行了。

谁都明白，在此之后，米拉准备的绝不仅仅是“口头说服”……而《相对宇宙》的主角霍华德&艾米莉，又会以怎样的形式卷入这场风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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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为了疑似被砍续集准备的强行反转的结尾，第二季堪称完美。

有限的预算让剧集在面对平行世界这个宏大科幻主题时只能从文本上下功夫，而在经过了第一季重点不太突出的试水后，第二季牢牢把握住了间谍战的风格和两个世界无法共存的核心主题，无论是从世界整体的角度还是每个角色的个人命运角度都呈上了有深度和有说服力的讨论。

尽管这一季对每位角色和他们Counterparts的描写都相当到位，这其中还是让人忍不住要单独称赞对主角四人即两位Howard和两位Emily的关系刻画。原本同世界的两人都从相濡以沫逐渐走向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是基于不同的性格最终分别以沉默和爆发的形式展现。在接触了另一世界的对方后忍不住被其吸引，但对方吸引ta的特质却正是源于一个当初自己不可能做出的选择，一个做出了就不会有美好曾经也不会指向今天的选择。这种命运不可操控的无力感正是两个世界的缩影。

而且追本溯源的第六集真的是当之无愧的杰作，从细微之处解释了一个很多同题材影视作品都会选择一笔带过的命题。

去年看完S1就觉得非常好的一部连续剧（不知道该算美剧、英剧、还是德剧，这种多元素糅合的剧集在毒枭上也很明显），两季里柏林的取景有些隐喻冷战，但S2的编剧好像突然更进了一步，而且两个Emily的表演一点都不逊于两个Howard，一个镜头不需要任何字幕或旁白就能辨出“雌雄”。

EP4在监狱里，Howard用Human形容另一个Peter，就像Howard听到Emily不让他升职的录音一样，两个Emily对待爱人和家庭，各不相同；Clare也没有那么的cold，特别是和Peter合作之后，角色更让人觉得合乎情理。

在两个Emliy几乎同时发现自己的秘密时，A面的迷茫和B面的童年记忆从多个维度刻画了她的性格，甚至在一瞬间，让人觉得两个Emliy其实是一个人，编剧只是借两个世界来刻意构建一个人性的两面对立，这些对立的根源，有些来自基因，也源于后天吧

本集“加速收尾”的迹象更明显了，克莱尔在短暂失神后很快意识到了“靛青计划”的图谋，两双“交叉配对”的霍华德&艾米莉夫妇也迅速找到了各自的位置，最终决战，即将拉开帷幕。

而这一集最有趣的部分，莫过于几位主角都在情不自禁做出“如果当初…”的假设——人生没有“如果”，但对他们来说，世上存在另一个“如果”的参照。

【鬼知道我在除夕当天写这篇剧评花了多少精力……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吧~】

早该选择的谎言

娜迪亚已经脱胎换骨了，她“沉溺”在对娜迪亚A的印象里，她们有着相同的童年记忆和情感，对方代表着自己的另一种可能，“我还能再成为她么？”

斯宾塞的到来打破了娜迪亚的幻想：对方要求自己重出江湖去杀了艾A，他不想动用自己人。

娜迪亚不想接这个活，但还是和斯宾塞谈了下去……事情既然找上门来了，她总想多掌握些主动。

霍B在奎尔家搜寻无果，只得装作没事般回家——艾A依然很在意丈夫的“反常”和“距离感”，霍B倒也有借口：你处在危险中啊，我无能力为啊，满是自责感。这么一来，艾A反而不好意思了：你别勉强自己。

兴许霍B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希望“我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让艾A别再对自己隐瞒，方便自己掌握更多信息。

可光玩套路是不够的，霍B还得交心。他提到自己早对艾米莉起疑心了，这就带来一个问题：如果当时说出来了会怎样？

艾A觉得“你本可以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霍B则用亲身经历说“或者陷入憎恨彼此的局面”。

霍B的真诚态度换来了艾A的心动，她愿意和丈夫重新找回过去，弥补丢失掉的曾经（看来艾A确实百分百失忆了，没有隐瞒保留，首集时我猜错了）。

随着翻箱倒柜的深入，艾A开始感觉到屋里的布置不对，进而回想起了自己曾多次去B世界扮演安娜母亲、重复自己母亲“间谍游戏”的经历。

相比起霍B的震惊和不解，艾A对此表现出了理所当然般的贪恋：“得知我们的女儿还活在另一个世界里，这么做不是很正常吗？”

艾A渐渐打开了记忆，在谈到霍B时，她直言“他脸上没有善意，和你不一样……我喜欢你（霍华德）以前（扮演好好先生）的样子……不，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历史在此刻做了一次可笑的假设：艾米莉喜欢上了坦诚、不逃避的霍华德。

艾A意识到，自己和艾B一样其实都在逃避，区别在于一个对药物上瘾，一个对躲到隔壁世界成瘾——现在不需要了，我也不用再保护你了。

关系大大拉近的两人意外发现了艾A丢掉的稿纸，在霍B的帮助下，他们破解密码找到了一个地址……随之而来那种溢于言表的喜悦和亲密，霍B怎么可能不陶醉呢？

艾A终于在霍B身上找到了自己丈夫的气息——如果霍B身上没有霍A那种和善温良的本质，艾A是不会拉他回屋一起睡的。

这其实也暗示了两人最理想的状态：既不像A世界那样害怕真相回避问题，也不是像B世界那样戳破谎言两败俱伤，而是分享秘密，包容彼此，共同进退。

在娜迪亚的警告下，霍B提前戒备，解决了“靛青”的杀手（娜迪亚应该拒绝了斯宾塞，很有可能是在击退了灭自己口的杀手后报的信）。

可这一动手，也让艾A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她才不管霍B是不是刚救了自己呢，若不是念之前那点“真真假假”的情分，她就不是赶人走那么简单了。

早该选择的真话

霍A的性命危在旦夕，艾B在没法招摇的情况下，只能叫来女儿安娜帮忙救伤。

为了稳住“父亲”的心神，安娜唱起了小时候常听的歌——这是霍华德母亲唱给儿子听的，而霍B又教给了女儿……

这首至少传承了三代人的歌，一方面说明了血脉联系的牢固，另一方面也再次证明霍B骨子里有着和霍A一样的柔情。

艾B情急之余把女儿卷了进来，总得告诉安娜部分真相，“从技术层面来说，（通道大楼）确实隶属于联合国。”

尽管艾B避重就轻地讲了一番可以糊弄过去的说辞，但“联合国节制通道大楼”这一客观事实我相信是真的。有些总觉得“管理层”权限太大的观众可以释怀了，他们的权力是大，但这也是世界真正高层人物所“默许”的权力。

安娜知道父母是间谍后，反而松了一口气——相比起整天胡思乱想，还是这样一个“真相”更能让她安心，如果以后她再知道有两个世界存在，也不至于那么大惊小怪了。

安娜这一反应恰恰暗合了本集中处理“霍华德与艾米莉关系”的基本原则：真相并不可怕，关键在于得知真相的方式，以及亲人的态度。

通过艾B的钥匙扣，安娜提起了“小时候母亲曾带我去度假小屋骑马玩耍”的回忆……既然连你俩是间谍都不算秘密了，那也不必隐瞒我们以前偷偷出去玩的事儿了吧？我挺怀念那段时光，还有那位母亲。

这下，除了安娜，其他人都知道艾A的作为了……

霍A将心比心，站在艾B的立场角度上，觉得自己妻子就这么溜进对方的生活攫取亲情，确实不地道。

而艾B也从之前的愧疚和懊悔，慢慢转变为了不忿和怨怼：我自己是什么德性我心里清楚，原以为她能让我有个美好的念想，结果她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艾B的感悟直接影响到了若有所思的霍A，他忽然明白过来，艾A变成那种做派的人，自己也要负一定责任，现在自己的遭遇也是活该。

霍A早就知道妻子在撒谎，在她画粉笔标记的时候，自己就发现了……可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从来都不说什么，我总是这么害怕，就像霍B说的那样，‘还要否认多久？’……我受够了担惊受怕。”

现在，霍A基本认同了亚尼克的结论，自己应该去做一些早该做的事情，把早该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为此，霍A愿意和管理层做笔交易，回去“监控”不该被“信任”的艾A。

霍A这番话有几分真心不好说，但他决定不再逃避、直面问题的决心是不会错的。

艾B实在没理由拒绝他，联络伊安准备自首和交易后，他们的命运也将与两个世界的命运联系起来。

不分早晚的本心

奎尔一家三口藏身的这个宅子，是“靛青”特工在A世界中转、安身的临时基地，眼下也成了唯一安全的地方，正所谓“灯下黑”嘛。

走进这幢几乎和学校一模一样的屋子里，克莱尔仿佛故地重游一般，顷刻间便陷入了追忆的恍惚中……

她能不断听到米拉的教诲回响在自己耳边，她无法抑制自己去回忆、去缅怀那段刻骨铭心的成长岁月。

所以，克莱尔不愿承认自己被教化、被洗脑是件很正常的事，因为承认这一点就等于全盘否定了自己过去，需知她为了那个“理想”奉献了一生。

即便叫醒她的人是自己，她也难以接受。

在奎尔关怀、询问自己时，克莱尔不再藏私，直接说出了米拉的目标是“让世界重归平衡，回到流感之前的样子”，还说一切恩怨都是A世界先搞出来的，“靛青”的事业并没有错。

看来艾A那份石沉大海的报告实际上流传很广嘛，至少米拉肯定拿到手了，还把它当做间谍学校的教材使用，真是讽刺。

奎尔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克莱尔当下心态的矛盾和可笑：你不是个幼稚的人，（到现在）怎么还会相信这些鬼话？

是啊，如果克莱尔当真还相信自幼被灌输的那一套，就不可能抛下一切跟着奎尔私奔出来，她此时究竟在固守着什么呢？

巨大的失落感、挫败感以及自我怀疑吞噬了克莱尔……她开始和小时候的自己、也是假想中的克莱尔A对话，她害怕孤独。

与此同时，奎尔发现了克莱尔的小秘密，也基本明白了妻子为什么突然能陪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他认为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去开解和他一起逃亡的妻子。

克莱尔的沮丧、失败、质疑，奎尔都懂，他让妻子接受了“自己是受害者”的事实……问题是，克莱尔想放弃了。

挣扎求生实在太累了，放弃生念就会变得很舒服——现在克莱尔真正受不了的，是明白米拉欺骗、利用了自己一生后，自己却依然还爱着她。

想想也不奇怪，米拉对克莱尔来说等同于父母，有着无可取代的养育之情，无论克莱尔怎么做，她都无法摆脱米拉留在自己身上的烙印和牵绊。

奎尔算一个“逃亡主义者”，他总会找各种理由借口让自己心安理得，如今他的“专长”在劝慰克莱尔上起到了作用：你在爱她的同时，也可以恨她，两者并不是冲突对立、不留余地的。

这番话解开了克莱尔的心结，沉静下来后，克莱尔很快便意识到“靛青计划”是什么了，还真是B世界针对A世界研制的生化武器（流感病毒）。

个人猜测，B世界管理层手上有一份官方持有的生化武器，这也是他们和A世界管理层交涉的条件；而“靛青”手上这一份可能是米拉拿到部分资料后，来到A世界秘密研制出来的魔改版生化武器，特征性状或许不太一样，但同样具备大规模杀伤性功用。

这种“恢复平衡的办法”意味着A世界的生灵涂炭，奎尔再懦弱，也无法坐视不理。

可这个档口，想找个能信任还有能力的人并不容易……于是奎尔带着一家人找上了娜雅，和盘托出之余，争取在事态变得不可挽回之前阻止恐袭。

《相对宇宙》只剩两集，戏台已经搭好，接下去该角儿们轮番上台唱戏了。

【最后，也再次祝大家新春快乐！猪年大吉！】

第五集果然是一个高潮，无论A世界的“抓内奸”风波还是B世界的“艾科受袭”事件，都对未来剧情有着相当重要且深远的影响，尤其是亚尼克的惊天爆料，预示着《相对宇宙》设定的终极秘密即将揭晓。

本集另一点让我在意的是，每一代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那些真正立志“改变世界”的人，往往不会按照前辈们预设的轨道前进，米拉之于亚尼克等老一代是如此，克莱尔、斯宾塞等中青代之于米拉等中生代亦如此。

A

兰伯特被捕令奎尔A魂不守舍，他忍不住独自去见了这个可能暴露自己秘密的人——如此没有城府，自然轻易被兰伯特拿捏在鼓掌上。

“我的忠诚永远属于出价最高的人。”娜雅出现后，兰伯特再次提出了几乎和给奎尔一样的筹码，可见他是坐地起价的好手。

至于兰伯特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拖延时间，等待救援”，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

娜雅早就怀疑奎尔了，后者从秘密囚室出来后的紧张表现更是加重了她的疑心，只不过奎尔提出防止走漏消息的方法确实有理，她才暂且同意。

但综合多方调查情报后，娜雅已经把奎尔列为头号嫌疑人。

现在自己随时都有暴露的风险，奎尔只能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和他同一条船上的霍B——暗示霍B去解决掉兰伯特。

霍B办事确实利落，但他毕竟不像霍A那样拥有足够的温存和同理心去倾听别人的闲聊，这也是事后他迅速被怀疑的原因之一。

娜雅希望再次提审兰伯特的举措让奎尔猝不及防，然而等他们与霍B先后来到囚室时，兰伯特和守卫已先行被灭口了……娜雅只得立刻封锁大楼搜查内鬼。

所有大楼工作人员被禁止离开，打电话回家的说辞也必须统一按稿子念，这一招能防止有人通过暗号对外通报消息，可以说安保应急手段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

然而，如今A世界总部的手段并不能阻挡“靛青”特工，可见“靛青计划”准备得有多充分、埋得有多深。

奎尔和霍B通气后才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靛青”很有可能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两人准备做的“小动作”，在灭掉兰伯特后还能找个替罪羊来顶罪，岂不美哉？

霍B怀疑是克莱尔想过河拆桥（或者被迫再次跳反），奎尔则坦言艾米莉A是娜雅的线人……可见就算没有“靛青”捣鬼，他们身边也都埋着不稳定的定时炸弹。

奇怪的是，当娜雅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搜查奎尔办公室时，那卷致命的录音带却不见了……奎尔暂时被“续”了几分钟，突破口转移到了霍B头上，可娜雅的目标不是霍B，而是奎尔。

她认定霍B不过是个无可奈何的马前卒，真正的大鱼是浑身上下写满了“可疑”的奎尔，这样才能解释绝大多数事情。

娜雅不会想到老实巴交的霍华德其实是杀伐果决的霍B，奎尔也不会想到录音是被“靛青”间谍藏了起来，他只当自己已经暴露，霍B还没慌，他倒六神无主了。

在见识到奎尔有多么软弱后，霍B给出的建议是自尽，这样至少还能落个体面，也能保全其他人。

而在总部大楼草木皆兵之前，斯宾塞约见了克莱尔，告诉她兰伯特被抓、做好身份暴露的准备（“靛青”的内线实在太神通广大了）……可在斯宾塞提议把所有熟人灭口时，克莱尔表现出了抗拒。

倘若是对任务忠心耿耿、对伪装身份毫无眷顾的人，应该会很乐意去执行，这说明克莱尔在发现自己父母死亡的真实原因后，情绪立场上已进一步疏远了B世界，但她又不方便明说，只能以“奎尔还有利用价值”来掩饰自己的动摇。

和斯宾塞分开后，克莱尔不断联系奎尔未果……一直到斯宾塞找到了她的住址。

“我相信这份事业。”

斯宾塞没有正面回答“你信任米拉吗？”这个问题，可见“翅膀长硬”的终极静默特工不愿再老老实实执行原来的“计划”了，这或许能说明为什么兰伯特会那么干脆被灭口：那些趾高气扬又不太靠谱的老前辈们，该为我们让路了。

尽管斯宾塞嘴上没说，但他那种“大逆不道”的叛逆精神依然感染了心有戚戚的克莱尔。

郎有情，妾有意，于是接下去“爱的碰撞”便水到渠成了……就不知道是谁上了谁的钩。

斯宾塞来找克莱尔，余情未了是肯定的，但这绝不会是唯一理由——先前克莱尔一直联系不上奎尔，好不容易等奎尔在准备自杀前来电话时，偏偏“错过”了，我可不相信这是个巧合。

可以认为，“靛青”盘根错杂的间谍网络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最起码在关键位置上都有他们的人，A世界大楼的防范在他们面前几乎无所遁形。

最典型的一幕，就是秘书密拉拯救奎尔的意外反转：“今早才告诉我，计划不是这样的，他们说你很重要”……密拉寥寥几句话，证明了“靛青”原本是打算让奎尔做替罪羊的，但临时命令改变了这一切，很可能就是斯宾塞在见过克莱尔后改的主意。

照理说，密拉把录音处理掉后，奎尔只需死扛着，娜雅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无奈，奎尔是个史诗级的“猪队友”，不攻自破，为了让变更的计划得以实现，密拉只得以“影子”的身份牺牲自己，来换取奎尔和克莱尔的安全。奎尔再次得到了“幸运女神”的眷顾，代价是他人的鲜血。

A世界总部大楼内外这一连串惊变，证明了“靛青”间谍的潜伏有多么深入、对于“梦想”的追求有多么执着。

得知兰伯特被捕提条件、灭他的口，奎尔被卖、又受到保护，这些看似困难无比的事对他们而言似乎并不难，而光靠一个密拉显然做不到——而在失去B世界指示领导后，以斯宾塞为首的中青代特工们，会把形势带往更加不可预知的方向。

B

本集一开场就爆了个大料：伊安其实来自于A世界，原名威斯利·皮尔斯，他和B世界管理层达成了协议并宣誓效忠，用新身份已在B世界生活了10年，他的妻子诺米A已经离世，而先前第二集中和他看对眼的异性正是诺米B，这或许是他甘愿留下来的原因。

眼下B世界管理层很不满伊安的表现，不仅和态度不明的艾米莉B走得太近，还牵扯进了涉及管理层“根本”的风波中，用诺米B适当敲打他一番，也可以理解。

管理层要求伊安“约束”艾B，面对他们生杀予夺的无上权力，看来伊安没有拒绝的余地。

更令我在意的是，在知晓两个世界存在的人群当中，“穿越”的人比想象中更多，而且情况还各不相同，还有多少类似于伊安这样的人存在？这个解答实际上带来了更多疑问。

米拉雇佣的杀手和奥斯曼等人先后来到了艾科外围，奥斯曼直言“劫狱”和“计划的不一样”……

看来，作为明面上“靛青计划”的执行人，米拉就像她的学生一样，也开始不按套路出牌了。

在艾科内，奎尔B、霍A呈现出了与奎尔A、霍B完全不同的画风：奎尔B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反复观看1995年的同一场球赛，因为他觉得这是改变自己两个人生的关键节点。

且不说他的一厢情愿以及霍A安慰未果，我觉得奎尔B的研究颇有价值，他把某一段历史咀嚼通透，从而可以发现两个世界产生差异的特征和表现……当然，这一切也许毫无意义。

亚尼克再次和霍A面谈，与其说他要把霍A改造成间谍，不如说他想改变霍A的“天真”。

通过这次交谈，霍A得知亚尼克也是囚犯，只不过他和B世界管理层达成协议，愿意管理艾科——作为赎罪。

猝不及防间，亚尼克爆了个大料：他对两个世界的存在有如此“深刻”的理解，是因为他正是造成“蝴蝶效应”的那只蝴蝶。

亚尼克说的应该是真话，他拿这个欺骗霍A没有任何意义（何况下集预告里也给出了历史画面），而且他还拿出了一张照片。

个人猜测，照片上的10个人就是现在两个世界的“管理层”，亚尼克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把自己“流放”到了艾科。

至于亚尼克做出这种选择的理由，很可能是出于“悔恨”：两个世界联通时，冷战尚未结束，柏林墙还没倒塌，他们从科学研究和社会发展的角度出发，以为这个发现能超脱政治和偏见，给人类带来进步，但最初的期待变成了最后的绝望……亚尼克在这中间的变故里，应该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

“无人可以幸免，当存亡悬于一线时，我们都会向黑暗面臣服，无人可以逃脱。”

霍A没有反驳亚尼克，因为他不知如何反驳，但很快他会有新的感悟了……

在内应的帮助下，米拉等人入侵艾科势如破竹，在一切都尘埃落定时，霍A看到了前不久还整天见面的“老熟人”奥斯曼，为了拯救尚存一口气的守卫，霍A情急之下捡枪打死了受伤的奥斯曼，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开枪，但绝对是他第一次开枪杀人。

为了救人而失手杀人，霍A说不定能更理解一些霍B了吧？接下去该如何自处，才是对霍A真正的考验。

本集艾B基本都在打酱油，她一路追到了艾科，却没能追上米拉，后面跟着个天人交战的伊安，又接走了茫然无措的霍A。

可以说，这一集过后最让人期待的，就数米拉带走亚尼克以及其背后的故事了——十有八九，这两人是父女。

这也能进一步解释为什么米拉当初捅了那么大篓子，依然被管理层秘密保了下来，她是最嫡系的“管理层二代”，而她为何那般仇视A世界并坚持执行（顺便魔改）“靛青计划 ”，同样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下一集《相对宇宙》将会追本溯源，讲述两个世界的今夕恩怨，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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