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细胞一个个死亡,但大脑还会继续放射神经元,小小闪电就像脑内烟火。我以为会绝望害怕,但我并没这些感觉,因为我正忙于回忆。体内每个原子都化成星星,身体像无垠太空。那固体的物质呢?只是能量缓慢地震动,并不是我,从来不是。身体及平躺之处、不再呼吸的空气,这些电子在交融舞动。任何一个结束都无所谓,我开始了成为能量,不是记忆,不是自己。我的名字、个性、选择,全在我之后出现,其他一切皆是,沿路风景、过眼梦境,印在我濒死的大脑组织中。我是居间跳跃的闪电,是发射神经元的能量,藉有记忆,我回家了。就像一滴水落回大海,它永远是大海的一部分,我们都是…宇宙和无边际的梦才是我们的“神”,我们是做梦的宇宙…我总忘记做过的梦,但这瞬间我记得,我立刻了解一切,根本没有时间和死亡,人生就是一场梦。” 全剧慢慢悠悠讲了7集,概括起来就是:一群信仰宗教的人拒绝“尘归尘,土归土”,拜了假神,害死了一批人,最后大家都“尘归尘,土归土”。修女身为一个极端宗教狂热分子拿下全场mvp,什么东西都能让她引用某经把事物说成正面的,警醒世人宗教的两面性。全剧的中心主题在表达如何去面对死亡,大量的哲学宗教探讨,可惜我看完后依然没什么感悟。
導演在眾人的疑惑和驚訝中巧妙地設置了對“人性”的考驗:
島民們在親眼目睹“天使”為這座廢土帶來奇跡和永生後,大多數人都選擇喝下“毒藥”——“天使之血”,當他們重新醒來時已經變成了嗜血的怪物並開始追殺沒有參與午夜彌撒的其他人,在黑暗中群魔追逐生命的時候才能重新回味這個故事一開始就給出的種種“明示”:
年輕神父到來說老神父在陸地上養病,他頻頻創造奇跡,開始讓人愛戴,更讓人覺得他是神的代表。
《午夜彌撒》大量鋪墊了島上居民來到天主教堂做彌撒的過程,由於生活過得並不如意,人們也將這里作為他們心靈的寄托,但新來的保羅神父不只是表面所見的年輕且具有領袖魅力而已,除了扮演為居民告解過錯和帶來正向能量的心理支柱之外,也藉由他對於上帝的虔誠信仰給人們提供實質的影響和幫助。
然而只有修女通過蛛絲馬跡猜出他就是那個早去耶路撒冷朝拜的老神父,鏡頭也同時拉回到神父擁抱黑暗的回憶中——
荒野迷途,誤入古跡,遭遇“天使”,被轉化成年輕時的自己。
最要命的是“天使”要他帶自己重返小島,神父激動地以為這是“福音”,甚至自欺欺人地在正式變成嗜血幽靈後還一廂情願地以為這就是大家最需要的“未來”。
然而有的人並不是這樣想。
其中就有開場回到島上的年輕人萊利。
他曾因為酒駕導致一位無辜女子喪命,不僅身敗名裂還要坐牢,警察在現場詢問他的話也讓他久久無法釋懷:
“為什麽上帝每次車禍都帶走無辜的人,而酒駕者卻只傷及皮毛?”
於是出獄後他選擇回到島上,聽從虔誠信奉的父母安排每天都去教堂參加敬拜,可當他發現這個教堂充滿詭異的氣息時他有些猶疑,於是他找到了曾經的戀人艾琳,向對方訴說自己的發現。可這些私底下的疑惑全被淹沒在島民們愈發狂熱的信仰中。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無意間撞見了神父的秘密,神父把他轉化成同類並告訴他:
“這些都是為妳好。”
此時《午夜彌撒》最打破常規的地方來了:
萊利知道即便說出來也沒人會相信,於是他晚上把老情人艾琳叫了出來,兩人泛舟海上,等待著朝陽,當陽光出來的那一刻,萊利看著眼前的女人似乎幻化為車禍身亡的女子,他完成了救贖化為灰燼,也終於用自己的死亡讓別人相信魔鬼的存在。
之前我一直認為他作為男主該活到最後,誰知竟早早退場。
“人類值得拯救嗎?這是萊利留給觀眾的一個問題,也是《聖經》中反復探討的命題。
《午夜彌撒》用艾琳最後的掙紮來回答:
信仰的目的是救贖靈魂,不是永活肉體,更不是靠吸食別人的生命茍活在世上。
那場教堂里集體自殺的戲無疑是全劇最耐人尋味的情節——
神父在午夜時分號召全體島民前來教堂,並向大家鄭重介紹降臨人間的“天使”時,那個身材高大、被一雙肉翼包裹著的怪物緩緩走了進來。
它當著眾人的面展開翅膀,可以看出完全沒有語言的能力。全憑神父在“解釋”:
這就是天使,它會讓妳們從此獲得永生。
人們從震驚惶恐中逐漸平復下來,立時分為兩派,一派早已如修女一樣癡狂地崇信“天使”,即便需要吸食人血也被選擇性地無視。一派則完全沒了主意,只有女主艾琳和僅剩的兩三個人選擇直面惡魔並要殺了它。
奈何愚昧的島民們蜂擁而上制服了他們,並紛紛選擇接受轉化成為同樣的惡魔。
從他們看著怪物走進教堂、到為了得到“祝福”喝下毒藥,再到死而復活後如鬼魅一般(實際上也的確是)啃食人類,整個故事才迎來了高潮。
艾琳等人頑強掙紮著怪物們的追擊,一心渴望在信徒中間建立其權威的修女則燒毀了除了她所聲稱的“方舟”——教堂旁的一個活動中心之外所有的可藏匿的住所。
她內心里有著極強的權欲和控制欲,即便成了怪物,她也想要繼續掌控目所能及的一切。
艾琳等人在奄奄一息時用盡全力劃破試圖飛離島嶼的惡魔的翅膀,阻止它誘惑並傷害無數的更多人。這個午夜里充滿了血腥和殺戮。
然而在劇中作為審判之象征的日出前,本性善良的人實現了屬於自己的救贖:
被咬死後成為怪物的萊利父母選擇不去傷害其他人,他們與親朋擁抱歌唱,正直的警長和他的兒子在海邊完成了穆斯林最後的敬拜,在歌聲中他們面向太陽平靜地接受死亡。
而那些選擇黑暗的人們呢?只能一邊舔著滴血的嘴唇一邊慌亂地四下找尋藏身之處——修女留下的“方舟”早被好人們燒毀,正義在邪惡面前選擇了“同歸於盡”。
修女絕望地在地上刨洞,最後她也放棄了。僅剩的一對男孩女孩在大人們的保護下坐上了真正的方舟,在海上看著好人和壞人一起沐浴陽光並熊熊燃燒。
《午夜彌撒》的敘事很舒緩,雖然它是一部驚悚類型,但絲毫不影響觀眾在觀看時欣賞畫面中的小島和神父莊重繁瑣的宗教儀式,當然它值得稱道的還是在一座小島上呈現出的人間百態。
年老的說自己不怕老,卻害怕死亡。年輕的總想得到更多生命的垂青,卻無力於現狀,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和自己走向衰老。當誘惑到來時,大多數人都選擇了臣服和盲從,哪怕他們心里很清楚眼前的究竟是“神”還是“魔”。
這部劇對宗教的解構、反思讓我印象深刻,對死亡的闡述又理性、冷靜。就像《午夜彌撒》最後,修女想要挑選登上“方舟”的幸存者卻落得全滅下場的結局,透露著這部作品背後對於極端思想的批判與諷刺。
《午夜彌撒》正是藉由這段故事探信仰的意義。
它只是借用一段恐怖的故事讓人看到其背後關於生死、神魔的辯證,以及信仰給人的心靈寄托與“過度”的後果。
至於如何在信仰與生活之間找到平衡點,相信大家看完之後多少都會有些收獲。
在Netflix今年发布的剧集《午夜弥撒》(Midnight Mass)中,一位新牧师的到来颠覆了与世隔绝的小渔村克罗克特岛。本剧是担任编剧兼导演的迈克·弗拉纳根(Mike Flanagan)的原创作品,此前他因改编雪莉·杰克逊(Shirley Jackson)、亨利·詹姆斯(Henry James)和多部史蒂芬·金(Stephen King)的作品,在恐怖类型影视剧领域成名。
多年来,弗拉纳根一直在筹备与完善《午夜弥撒》。这部作品在不同时期从小说改编成电影,最后成了系列剧集。作品中,人物的心魔、与毒瘾的斗争和对信仰的理解都反映了弗拉纳根自己的内心,细节取自弗拉纳根儿时在纽约总督岛上担任祭坛侍童的经历。
鉴于该项目的个人色彩,弗拉纳根找上摄影指导迈克尔·菲莫格纳里(Michael Fimognari)也是不足为奇了。两人自2013年首次合作《鬼遮眼》(Oculus)以来,已在《梦醒之前》《死亡占卜2:恶灵始源》《杰罗德游戏》《鬼入侵》和《睡梦医生》中多次合作。
随着《午夜弥撒》上线Netflix,菲莫格纳里在《Filmmaker》杂志的访谈中,聊到了从零开始建造渔村、在蓝幕影棚中创造真实光线,以及他为寻求更平等的工作方式,去除了摄影部门严格等级制度的实验。
Filmmaker:你是怎么开始和迈克·弗拉纳根合作的?
菲莫格纳里:我其实是在一个最后没参与成的项目上遇到了特雷弗·梅西(Trevor Macy,《午夜弥撒》制片人),梅西在制作《鬼遮眼》时,带我回房间见了迈克。我立刻爱上了迈克的剧本,这也是我对迈克作品最初的了解。后来我看了《永久失踪》(Absentia;弗拉纳根2011年的电影),觉得很喜欢。我发现他会尽力想出各种可能的方式讲述一个故事。他对影像、剪辑技巧和声音的运用都极有把握。我们很合拍,我也很感激当时能够建立起这段关系,因为此后我们很幸运几乎每年都有合作。这像是真实的冒险,也是极佳的合作。
Filmmaker:《午夜弥撒》是一部迈克·弗拉纳根构思了很久的项目。他第一次跟你提起它是在什么时候?
菲莫格纳里:我第一次知道这个项目是在《杰罗德的游戏》(Gerald’s Game,2017)的场景中,里面用了一部伪造的《午夜弥撒》小说当作道具。在迈克的故事世界里,有很多富含深意的元素,你可能会听到关于一些事物背后隐喻的闲聊,有时引用的是给迈克带来启发的更为知名的作品,比如斯蒂芬·金的书,有时则来自于迈克自己的原创构想。
Filmmaker:和我们聊聊实际建在温哥华的(影片中)虚构出来的渔村克罗克岛吧。
菲莫格纳里:你看到的所有建筑都是我们现搭的。美术指导史蒂夫·阿诺德(Steve Arnold)带着整个美术部门完成了本片的搭建工作,非常了不起。项目筹备期间,我们花了点时间来推敲这个岛的创作概念,讨论了在可控影棚环境拍摄和实地拍摄之间的分工比重:在实地,尤其是在温哥华拍摄,很可能会遭遇连续几周的雨天或雪天。对我们来说,首要要素是找到正确的景观。克罗克岛是个岛屿,所以它不可能有太平洋西北部那种山景或陡峭山丘。这为我们排除了相当多的环境设置可能。我们不断搜索、搜索,再搜索,最终把岛上环境分成了两部分。带水的景观是在一个公园里找到的,我们幸运地得到了许可,得以封闭公园部分空间并在里面进行搭建。另一部分是一大块陆地,克罗克岛的大部分都建在上面:教堂、城镇广场和其他一切建筑。这里的难点是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使摄影机不管摆在什么地方360度移动,视野都始终保持在岛屿景观中。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这块陆地上走,弄清城里的小路都该通往哪里。靠着步行,我们设计出了不间断拍摄剧中漫长步行和谈话场景的方案。我们还讨论了拿什么铺路,好在演员们说话时避免过多走路和移动的杂音。作为主创,迈克·弗拉纳根做事着眼具体细节。他会告诉你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还有该把时间花在什么地方。我们做了非常具体的镜头表——这是我们真正意义上迈出的第一步。从《鬼遮眼》开始我们就这么合作。然后我们把这些镜头表做成俯视示意图,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而此时迈克已经编排好了走位。他非常清楚角色们移动的方位和方式。
Filmmaker:这些建筑是内外景两用,还是大部分内景都在影棚里拍摄?
菲莫格纳里:几乎所有内景都是在棚内拍摄的。有几场戏需要从外部到内部的过渡镜头,但数量不多。杂货店是实景拍摄。那儿的窗户太多,我们也跟着人们进进出出,但大部分内景都是棚拍。
Filmmaker:之前和迈克·弗拉纳根合作的几个项目你都是用Alexa65拍摄的。《午夜弥撒》也是吗?
菲莫格纳里:是Alexa,但我们选的是LF。这是一段时间以来我们第一次没选Alexa65。之前我们在《杰罗德游戏》《鬼入侵》和《睡梦医生》中用的都是Alexa65。我们想用更轻的摄影机拍摄《午夜弥撒》,也很乐意拿LF的移动灵活性来补偿没那么高的分辨率。LF还能搭配变形镜头,而65不能。所以各方面因素恰当地组成了这个决定。我们把LF的感光度定在1600ISO,搭配Atlas Orion变形镜头拍摄。我们希望镜头边缘有些许模糊质感,看起来并不是完美无暇的,我们也希望(镜头速度快到足以让)烛光真正发挥作用。这两件事Atlas Orion都能做到。
Filmmaker:在《午夜弥撒》中,不少成功塑造出了渔村的真实性的镜头都是连接镜头,通常是分给B机或C机拍的——你用它们捕捉到了很多微妙的气氛。比方说,白色栅栏边上的小猫头鹰装饰物镜头就让我印象很深刻,而正是这类镜头堆出来的效果让你(影片中的)这个地方有了真实感。
菲莫格纳里:是的,剧中的世界很丰满。美术部门实打实地造出了一个渔村。从它的外部来看,你可以去村里任何地方拍出一个(符合剧情逻辑的)镜头,因为它都被布置过了。所以我们获得创意的机会无穷无尽。每次路过时看到任何可拍的,我都会做个笔记或者拍张照片,然后说:“嘿,我们之后可得回去把这个拍下来。”拍摄场景间隙中,去寻找那些剧集可能会用得上的美丽瞬间,(对于我)是个不错的小短休。
把美好悠长的漫步谈话安排到一整个镜头里之后,我们会让可用摄影团队去拍渔村中之前没让观众看到的其他部分。有时我们知道我们需要一些特定的过渡元素,这些元素都在与城镇地理位置有关的镜头表上,那种镜头是我们的必拍镜头,但是其他时候我们会让大家(不需要拍一镜到底长镜头的摄影团队)自由走动,找出你之前提过的那类小细节。我们在那里拍了很久,久到我们拍到了渔村不同的天气条件和不同的光线条件。
Filmmaker:既然你提到了一镜到底的长镜头,那我们来聊聊第二集开始时在海滩上的七分钟镜头。我没有看到任何像是后期“缝合”出来的片段。那是个真的一镜到底吗?
菲莫格纳里:是的,是货真价实的一镜到底。它没有我们在《鬼入侵》(The Haunting of Hill House)拍的很多一镜到底那么清晰明确,拍摄那些镜头的空间非常复杂,距离也得非常精确。海滩上的回旋余地则稍微多一些。和拍《鬼入侵》时的做法一样,我们先找来些替身,用手机这类简单工具试拍一下。等布景搭好,我们就回现场和演员们一起排练,确保从各个方面给人的感觉都是对的。我不想把这些说得好像是多轻松,因为这些事情做起来并不轻松,但与《鬼入侵》相比,我们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这些准备是在我们制作早期做的,当时大家都还在努力适应拍摄防疫规定。老实说,防疫可能才是最具挑战性的部分,因为你得摸索与他人的沟通方式,与大量剧组人员一起工作,同时为新制定的规则争论不休。
Filmmaker:这个镜头是在海边的多个不同地点拍摄的,摄影机也不断围着角色转圈。当时是只用了自然光吗,因为在那布光设备根本无处可藏?
菲莫格纳里:完全是自然光。拍摄时连尝试增强一丁点光线条件的机会都没有。同时我也相信,尤其在行走和移动时,如果(指挥布光的工作人员)没能捕捉到阳光的正确角度,就会有小小的闪光或光束不自然反射到演员身上。冒这个险并不值得。所以我宁愿让阴影深一点点,让水面波光粼粼,让一切自然发生。
Filmmaker:第五集结尾,有一个场景发生在日出时分的划艇上,这个场景是在蓝幕前拍摄的。你是如何在影棚制造出这种从夜晚到拂晓到破晓的效果的?
菲莫格纳里:日出部分需要非常、非常明确的过渡,还得是可重复的。对于外景,我们确保在一天中合适的时间进行拍摄。和副导演一起安排工作日程时,我非常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比如:“如果要把这场戏拍好,那么在XX时间,我们就必须出现在XX地方。”但船上的戏全是在蓝幕前拍的,我们也尽力在影棚拍出同样程度的真实感。我们用头顶的柔光箱模拟日出时的光线过渡,从夜晚逐渐进入蓝色调的清晨,然后进入日出前的状态。然后我们用一盏20K的灯模拟太阳升起,灯放在帘子后面,架在吊臂上。灯光控制盘操作员和灯光师必须同步操作,用耳机听着演员们说台词,以确保太阳在正确台词说出时升起。(在演员到场正式开拍前)我们已经排练了好几次,因为这场戏非常情绪化,一旦演员正式到场,你得避免他们为了节奏或光线情况一遍遍重拍。所以我们花了很多时间设计和改进这个部分。
Filmmaker:最后,和我聊聊第六集教堂戏的布光吧,那个场景完全是用烛光照亮的。
菲莫格纳里:为了确保Atlas Orion变形镜头可以达到效果,我们的第一轮测试中的一项就是只用蜡烛布光:我们用双灯芯蜡烛,把它们放在人脸旁,看看会得到什么效果,会出现什么样的镜头炫光,以及光圈大开地拍摄效果会有多柔和。我觉得烛光的表现非常出色。此外,当时教堂内景已经搭好,所以测试是实地进行的。我们在教堂里做测试,看看教堂的墙会反射多少光线,是否需要调整油漆颜色或调整反射值。在实际拍摄教堂戏时,我们头顶安了六个12英尺×12英尺的柔光箱,它们都装有马达,可以设定角度、微调和加以控制。它们散发出的大片光亮给了我们所需的曝光,但大部分布光效果靠的还是蜡烛,因为没有它们你是得不到那么自然的烛光摇曳感的。
对白一(Episode 4):
伊琳:我们死后会怎样?
莱利:会发生什么?
伊琳:你怎么想?我们死后会发生什么,莱利?
莱利:我不知道,有人说他们知道,我不相信,不过...我可以说一下我死后
伊琳:那就说一下吧,你死后会怎么样?
莱利:我死了以后,我的身体停止了运转,停下了,是瞬间的,或者是逐渐的。我的呼吸停止了,心脏不再跳动,(这是)医学上的死亡。
过了一会,大概五分钟之后,我的大脑细胞开始死亡。但在同时,在...或许我的大脑释放出一些二甲基甲酰胺(DMT),这是一种我们做梦时会释放出的致幻物质,于是我开始做梦了。 我的梦境从未如此宏大,因为它占据了一切,所有的这种物质(DMT)被全部释放出来,我的神经元在燃烧,我看到记忆和想象交织而成的绚烂景象,而我就如同嗑药一样(笑),真的就如同嗑药一样,因为我的意识在回忆中漂流(笑)。 长长短短的梦境,混杂着回忆的梦境,还有...就像是最后的谢幕,这个梦终结了所有的梦,最后宏大的梦,清空了我的意识,然后...(停顿)我停下了(I Stop)。 我的大脑活动停止了,什么都没有剩下,没有痛苦,没有记忆,没有曾经存在过的感知,没有曾经伤害过别人...(哽咽)...没有曾经害死过别人。所有的一切,都原样的出现在我面前。 电流自我大脑中消散,直到它成为死去的组织,死去的肉体。 彻底的湮灭。 所有那些,组成我身体的小分子,它们,细菌,微生物和无数个其他的小分子,它们曾经生活在我的睫毛上,我的头发里,我口中和皮肤上,在我内脏里,和所有其他的地方,它们还继续活着,继续蚕食。 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我在滋养生命,我腐烂了,所有的碎片都进入了循环,我成了无数个微小的存在。我的原子存在于植物中,甲虫身上,动物身上,我就像天空中的星星,闪烁过一瞬间,消散在广袤的宇宙里。 (深呼吸)该你说了。 当你死后会怎么样?
伊琳:说我自己?
莱利:说你自己。
伊琳:不,我不说我自己。
今天死去的不是我。
对白二(Episode 7):
莱利:会发生什么
伊琳:(笑),什么?
莱利:等我们死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伊琳:是啊,会发生什么?
莱利:所以你觉得我们死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伊林?
伊琳:说我自己吗?
莱利:说你自己。
伊琳:我自己,这就是问题所在,这就是一切问题的所在。
这个词——自己。不应该是这个词,这样不对,不是的。
我怎么会忘记呢?我是什么时候忘记的?
身体中的细胞逐个死去,但大脑还在让神经元燃烧,就像发光的螺栓,像身体里的烟火。我以为我会绝望或是害怕,但我并没有感觉,完全没有,因为我太忙了。
这个时候我太忙了,我忙着回忆,当然了,我记得我身体里每个原子,都来自星辰,这副躯壳,这个身体,几乎就是虚无的存在,哪里有什么固体的物质?只有能量在缓慢地震荡,没有我的存在,从来就没有。
我身体里的电子混合着,舞蹈着,与我身下土地的电子,还有我不再呼吸的空气中的电子在一起。
我记得,结束在哪里并不重要,我又重新开始了。
我记得,我就是能量,没有回忆,没有自我。
我的名字,我的个性,我的选择,都跟随着我,我曾在它们之先,却将会在它们之后。其他的一切都是画面,沿路被我捡起,转瞬即逝的浅梦,印在我逐渐死亡的大脑组织上,我就是在那之间跳跃的光,我就是点燃神经元的能量,然后,我回来了。
就凭借记忆,我回家了。
就好像一滴水掉落回海洋,它一直就是海洋的一部分。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部分,所有的我们,都只是一部分。
你,我,我的小孩,还有我的母亲和父亲,所有曾经存在的人,每一株植物,每个动物,每个原子,每一颗星星,每一个星系,所有这些(都回来了)。
宇宙中的星系比海滩上的沙粒还要多,而“这些”就是我们说到“上帝”的时候,所指的。
那唯一的存在。
宇宙和它无限的梦境,我们就是宇宙的梦境,只是一个简单的梦境,我每次都认为那是我的人生,但我会忘记的,我总是会忘记,我总是忘记我的梦境吗,但现在,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在我记起来的这一刻,我记起来的这一瞬间,我一下子全然领悟。
没有什么时间,也没有什么死亡,生命就是一场梦境,是一个愿望,且不断地重复又重复,直到永恒。
而我就是这所有的一切,我就是一切,是所有。
我就是“我”。
莱利:(微笑)。
注:本文是对照字幕组手动编辑,基本了保留原对话,括号内容是为了阅读起来更加方便。
“小时候,我家里养过鸽子,我妈会花好几周的时间做那种可笑的鸽笼,从内陆邮购宠物鸽,但等鸽子终于送到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把鸽子的翅膀剪掉。
妈妈把我叫去,那时我只有7岁,她让我帮忙抓住鸽子,她好剪掉翅膀。
我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回答‘这样,它们就不会飞走了。’
接着她对我说,对她只有7岁的女儿说‘每个人都会在人生的某一刻被剪掉翅膀’
然后我又问了她一个问题,一个7岁小孩会问的问题‘妈妈,那你的翅膀被剪掉了吗?’
她说‘是啊,就是你出生的那天’”
这是剧中女主的一段独白,也是我认为对整部剧点题的段落之一。
故事发生在一个距大陆48公里外的小岛上,岛上只有127名居民和一座小教堂,这是一个日渐衰落的小岛,岛上住着的都是被“剪断翅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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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归乡人
故事开始于三个人的回归。
男主莱利,在大城市打拼,事业发展顺利,一次酒驾致人死亡,一切归零,服刑4年后,带着一颗绝望的心,重回小岛。
女主伊琳,16岁离开小岛,追寻自己的演员梦,却不知不觉和一个家暴的酒鬼住到了一起,直到某天发现自己怀孕,她决定改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人,回到小岛,但与母亲不同,肚子里的孩子给了她生的希望,她怀揣希望归来。
神父保罗,80岁高龄终于在岛上居民的资助下,能够重走耶稣之路,但在旅途中迷失,偶遇恶魔(吸血鬼),却将其视为天使,重返青春后,自以为带着天启回归小岛,他还有一份私心,是希望拯救自己年轻时的爱人。
只是这时还没人知道,这位年轻的神父保罗就是岛民们熟悉的老教士普鲁伊特。
第一集有一个细节,就是神父在深夜把一个大木箱推进屋子,事后我们知道箱子里装的就是恶魔,而这时神父还以为那是天使。
这也是剧中第一次使用垂直的俯视镜头,在这里真是名副其实的上帝视角,仿佛上帝默默的看着自己的信徒亲手把恶魔带入人间。俯视镜头在整部剧中出现的很少,但每次都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神迹
如何让岛上的居民接受天启,神父保罗显然是有周详计划的,他知道,直接让“天使”现身只会让人们惊恐,所以他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计划。也许潜意识里,他也清楚这个“天使”有些可疑,只是不愿放弃那美好的希望。
他把“天使”之血掺入葡萄酒中,作为每次弥撒后的圣餐分发给众人,静候“神迹”的出现。
一切都是有序推进的,先是老人的视力恢复正常,然后坐轮椅的女孩站了起来,一个名副其实的奇迹,岛上居民的信仰指数拉上新高,然后开始出现老人返老还童,最终的高潮则是起死回生,也到了“天使”现身的时刻。
一系列的奇迹已经让岛民们不再怀疑,这个失去希望的小岛,住满了折断翅膀的人,他们急于抓住一切希望,这些奇迹让他们觉得自己重获上帝的眷顾,他们不顾一切的信仰,既然有翅膀,那想必一定是天使吧。
狂信者、盲信者、虔信者
狂信者,基恩小姐,几乎是小岛的实际话事人,为人刻薄、恶毒,无丝毫宽容之心。
她几乎没有自己的语言,但她熟读《圣经》,随时断章取义,用上帝的话来为她所用,去支持她反复无常的立场,借助上帝的语言她获得了力量,也让信众无从反驳。
狂信者们知道自己的渺小与无能,但偏偏有颗贪得无厌的心,所以他们必须借助比自己更大的东西,任何宗教、组织、运动中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他们是集体力量的寄生者,是其中的狂热分子,他们知道离开集体自己就一无是处,所以无论集体发生怎样的变化,他们都不为所动,只要他们能从中获得力量,而这力量来自天使还是恶魔其实无关紧要。
盲信者,那些受益于神迹,和渴望神迹而来的人,说白了,对这些人来说,信仰只是一场交易,赐福于我,我便信仰你,而做交易,恶魔永远比上帝在行。
盲信者是数量最多的人,他们没有坚定的立场,只是随波逐流,他们多数时候如绵羊般显得弱小而善良,但只要给予适当的环境与引导,他们随时会摇身一变成为择人而噬的恶狼。
虔信者,如伊琳、莱利,莱利的父母、还有警长等人,他们的信仰不因外物而变,平时看起来与盲信者无异,但当混乱出现时,他们就是那些保持良知的人。
恶魔也许真的存在,但把恶魔引入人间的永远是人,绝望中的神父成为了盲信者,把恶魔认作天使带上小岛,狂信者基恩想成为神的代言人而把众人献祭给恶魔,最终是虔信者们没有迷失自我,阻止了更大灾难的发生。
莱利在成为吸血鬼后,选择断了自己的后路,在海上与伊琳一起迎接日出,在最后一刻他终于完成了赎罪,也让伊琳明白了岛上发生的事。
伊琳在最后一刻剪断了恶魔的翅膀,切断了危机,也与童年时的回忆形成了某种呼应。
殊途同归
男主莱利在船上与女主的最后一段对话,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莱利指了指夜空,说“那里就是一切的来源,星空。
原始人每天狩猎采集,到了晚上,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取暖,他们遥望远处的山谷,看到其他的篝火,像是地平线上的小小光亮,他们知道那是黑暗中其他人的所在之处。
然后他们抬头看到夜空中的点点星光,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没有宇宙、星球、光波之类的概念,他们觉得那看起来也像是远处的篝火。
‘那是些什么人呢?’他们想,‘在那么高的地方点燃篝火?’他们开始彼此编故事‘那些人?他们一定非常了不起,一定强大的超出我们的想象。’
所有的神、宗教,每一场圣战,所有这一切,都从那里开始。”
最后一集,伊琳弥留之际,躺在地上仰望星空,她突然回想起之前与莱利关于死亡的对话,她在此刻开始继续那段对话
“身体中的细胞在逐个死去,脑中的神经元在不断放电,我以为我会害怕或绝望,但我没有。
因为我太忙了,在这一刻我太忙了,忙着回忆,我记起我身体中的每一个原子都来自于星辰,这副躯体几乎就是虚空,哪有什么实体?只不过是能量在缓缓的震动,并没有“我”的存在,从来都没有。
我身体中的电子旋转、跳跃,与我身下土地和我不再吸入的空气中的电子混合在一起。
然后我记起,没有哪一点是结束或开始。
我记起,我是能量,不是回忆,不是自我。
……
凭借记忆,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就好像一滴水回归了海洋,而它其实一直是海洋的一部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部分,你、我、我们的父母、所有曾经存在过的人、每一株植物、每一个动物、每一颗原子、每个星球、每个星系,所有这些。
宇宙中的星系比海滩上的沙粒还要多,当我们说“上帝”时,指的就是这些,那个整体,那个宇宙和它无限的梦境…
此刻,我终于想起,不存在时间,不存在死亡,生命是一个梦境,一个愿望,不断地重复,直到永恒。“
伊琳的这段独白,是宗教,也是科学,我们可以称之为信仰。
最终,在阳光的照耀下,所有死而复生的人瞬间燃烧,化为灰烬。
无论你是基督徒、穆斯林、无神论者、吸血鬼还是未及降生的胎儿,我们从星辰中来,终将重归群星之间。
外延
这部《午夜弥撒》的主创也是《鬼入侵》系列的创作者,的确保持了高水准的剧作水平。
不过这部剧属于比较慢热的类型,在恐怖片中并不常见,加上大量的宗教内容,所以可能还有些挑观众。
我个人是很喜欢这部剧,虽然可能也有大量宗教的隐喻没看懂,但它还是给了我很大的解读和回味的空间,无论是把恶魔看作真实的,还是隐喻的,故事都说得通,而且有很多不经意的细节,会在看到后面的时候回想起来,才发现前面看似没用的闲笔,都是精心安排的。
剧中最后一场午夜弥撒,集体服毒自杀的场面几乎就是“圭亚那琼斯城”事件的翻版,只不过现实中不会有人死而复生。
另外,这部剧还让我想起了朴赞郁执导的电影《蝙蝠》,里面宋康昊饰演的也是一位变为吸血鬼的神父,与这部剧中的神父有不少相似之处,而且也是一部很好看的电影,只是没有《复仇三部曲》那么有名,推荐喜欢这部剧的也可以找来看下。
最近网飞新片出的很勤,前不久的《鱿鱼游戏》和这部《午夜弥撒》都值得一看,十一打算原地休息的朋友,可以囤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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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塑造完全失败了。迷失的年迈神父在昼夜不停的大风暴中遭遇了古代邪魔,不可言明的力量甚至可以让人返老还童。后续"天使"在分给神父鲜血时的衣着举止也表明了牠完全通晓人类社会的规则。可是“天使”在剧中作为一切的祸根,不仅没有半点高贵、威严、宗教的味道,反而如同一个全然的动物、一条狗、一只猪一般。念了那么多经,真正的祸根却如同工具一般没有一句自己的台词,怎么讲,最起码"天使"第一次盘旋在小镇时,"他巡视地上,如同巡视他的国"这种嗑你得唠两句吧。
失望。
看海报以为是部邪典血浆片;看前几集以为是部话痨神棍片;看完发现是部主题深刻诗意优美的神作 。对于人,最恐怖的无非是死亡,而这部剧集披着吸血鬼和宗教的外衣,以每一个“我”为本,认真地讨论了死亡,并告诉观众该如何面对,因为“我们是宇宙的梦境” 。
人该不该有信仰?你信仰的是否就是你信仰的?从头到尾都在让人不断反思,可能开启了一种新类型片叫哲学恐怖(笑)整体节奏偏慢,剧情推进不是个典型的恐怖片。比起对鬼怪的恐惧,人们信仰的崩塌、对生命的放弃才是最深层次的心理恐怖。可能是个疫情时代让人活在当下,珍惜所有的教育宣传片:哪有什么神拯救你?你命只由你!
有信仰的疯比和无信仰的丧比齐聚一岛,在一场伪宗教信仰复兴的“狂欢”后各自覆灭。披着怪力乱神的外皮阴阳某教+探讨人性,一反传统的吸血鬼故事拍法是优点。但我并不喜欢最后两集,或者说我喜欢的东西都在前五集。有趣的是,不喜欢这剧的人说前面拖沓,我反对;喜欢这剧的人说后面感人,然而我不喜欢。“无论在哪都不合群”确实是我的日常了……如果一定要有自己的参与在里面,我的参与就到醉驾无神论者小哥存在的时刻为止 ——他是我全剧最喜欢的角色。Father Paul有种怪异的魅力……blood-sucking Nick Cave!《God in the House》也非常适合做这部剧的outro
可能是恐怖惊悚片导演中台词写得最好的一位,又是一次关于宗教,信仰,向死而生的深入讨论
导演还是喜欢做很久很久的铺垫。感觉他要用一生来超越鬼入侵了。
死亡是浪漫的,从来就没有“我”的存在,不过都是宇宙的简单的梦境罢了。"Remember we are dust and to dust we shall all return." (第五集的结尾最棒,最难受绝望,撕心裂肺,比第七集的冲击力要大不少)
午夜弥撒是这三个里我最喜欢的。部分原因是对吸血鬼题材长久的爱,没想到的是利用它解构了信仰系统,很惊喜又很合理。基督教许诺了宏大的永恒,但上帝已死,世界处在虚无时代啦;吸血鬼却能以几乎唾手可得的永生考验你。我们存在主义废物能做的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在黑暗的水中央,等待日出,在晨光中燃烧自己向你证明世界已经疯了。最后一集(两集 煽的有点超过,小扣一星。
“天使”出场时整部剧的表达已经昭然若揭了:它是魔鬼也是天使,是饮血者也是供血者;可以对标的宗教也如是:是纯洁的也是邪恶的,是希望也是绝望。大量密集的宗教与哲学的台词,文学性根基由前几集缓慢扎稳,伴随着片中的血浆,却谱写出弥留之际最浪漫的诗篇。宗教即是这个世界硬币的两面,可最终得以汇聚——死亡前亲吻爱人,日出前结束一切,信仰/归宿都在熊熊燃烧,重生之前必先毁灭。两段关于死亡的谈论,简直美得要哭出来了。
🍅91%🍿75%(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弗拉纳根,质量保证。)银翼杀手的雨水、午夜弥撒的阳光,诗意地洒落,普渡,无论善恶。
我们来自星辰的叹息,尘土是我们的归处。从创世纪到启示录,七小时剧本涵盖原初行至灭世的宗教寓言。Mike Flanagan自编自导的文本之厚重,嵌套之精巧,新世界与旧经卷的概念召回映射,梦魇迎来日出。重获光明,分开海水,第二次机会才是神迹。《圣经》如诗亦如谜,宇宙天顶是无垠梦境的剧院穹窿,圣歌吟唱同独白倾诉架出进入天堂的虹桥,唯有联觉思想与情感的音乐可以超越语言形成和音走出尘世。多少邪恶假你之名行骗,多少华美会堂借你之手以群分谎言屠戮羔羊。天使一登场,撒旦就发笑。垂死重力不断牵引我们坠向死亡黑水,徒劳划桨无法抗衡潮汐的圈禁。Deucalion和Pyrrha的方舟驶出洪水火海,911阴影尚未驱散,午夜复苏指控异教的鬼瞳正在你我之间睁眼,真正恐怖莫如人世。失去同理和良心的世界,德古拉将从废墟升起。
需要用心去细品的好剧。这不是什么恐怖爽剧,而是讨论人性与神性,死亡与救赎。如今的末法时期,宗教早已不是原本的样子,如果上帝能展示神迹,魔鬼一样也能,路西法模样的天使就是如此利用人们的信仰,人性被曲解的教义所扭曲。宗教信仰的产生就是为了给人们指出生的意义,以及死亡时的安慰。当末日来临,真正的信仰也给了人们面对死亡时的从容与救赎,一切的存在都是能量的震动,生命是宇宙中的梦境,死亡来临的时候,将会以一个最宏大的梦来谢幕。众人高唱着“Nearer My God To Thee”一起Dying in the sun。
沉稳慢热,恢宏磅礴。邪恶的天使,扮成神迹的引诱,把堕落当成飞升,把杀戮说成救赎。跪向真主的人因为信仰的不同和犹疑而得救,那些不进神门的人却都被屠戮。最让人动容的其实是那位医生,宁做一个死去的人,也不当可能永生的鬼。那最后的小小方舟上留下的是世俗意义上的男孩女孩,还是宗教意义上的又一版本的亚当与夏娃呢?
剧情是真的摸,高潮是真的快,说话是真的多,画面是真的美!
我是沙砾,河流,森林与山川,是跳动的神经,流动的血液,跃动的原子。我飞过大海,翻过高山,走进黑夜,迎向朝阳,变成宇宙以及无边际的梦。
9/10,纯宗教和哲学剧,熬过前两集之后第三集开始就很好看,第六集群魔乱舞,只要能看进去,内核很值得细品,死亡与重生,神性与人性,信仰与执念
要是抱着来看紧张刺激恐怖片可以直接退出去了,这部剧肯定不适合你。今年最喜欢的一部,镜头配乐演员台词绝对值9+,甚至觉得比团队拍的其它作品更好。
一个男孩请他喜欢的女孩和他一起半夜出海划船,一直划到天亮。在海上他和她讲了一个故事,讲自己是如何被一只吸血鬼咬了。女孩问:你是想吓我吗?想让我无路可逃?男孩说:不,我是想让自己无路可逃。我知道我一直没有你那么坚强。我想让你亲眼看见,你才会相信。我希望你能一直划到大陆去,不要再回那个岛,虽然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去救所有人。他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的光晕在他的眼睛里无比明亮和美好。天边一点点亮起霞光,最后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庞上。这一刻,他看见女孩小时候的样子,人生若只如初见,真美好。女孩伸出手去拉他,下一秒却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男孩在眼前燃成了灰烬。
如果天使即是恶鬼、那么神迹也是诅咒,相信重生还是选择救赎,最终殊途同归。Hill House讲家、Bly Manor讲爱、这次Midnight Mass讲信仰,多场主题深刻的辩论,强调象征、符号意义。比较起来尤其结局略不如The Haunting系列的感染力那么强。即便如此,美国恐怖故事的标杆仍然是Mike Flanagan
七集的体量,把“尘归尘,土归土”写得悲戚而高尚,很不容易了
意识形态大旗能让人尽情施恶而无感于个体罪孽,而每个人总有一天会被割去翅膀;就像史蒂芬金改写了《卡拉马佐夫兄弟》,又或者陀思妥耶夫斯基改写了《撒冷镇》